《系辞传》例解,卦辞和爻辞即是系辞(《系辞传》例解,卦辞和爻辞即是系辞吗)
《系辞传》例解,卦辞和爻辞即是系辞
《周易》的卦辞和爻辞即是系辞,“十翼”中的<系辞传> ,即在说明卦爻辞与象数的关系,那就是说,卦爻辞本来是根据卦象、爻象而成立,因此要理解这些卦爻辞,就非要从卦象、爻象来理解不可。如果光从卦爻辞的文字来理解,那便只是- -己 的揣测,未必跟卦爻辞的原意相合。
卦爻系辞可能是远古占筮的记录,文王(或文王与周公旦)将这些记录整理,再加以选择,辑而成篇,由是成为定本。占筮的人多依卦象来解释自已所筮得的卦爻。所以从《国语》、《左传》中所记录古代的占筮,即见依象解篮的实例。二书占筮,多引《易》而说,其中亦有所引非今本《周易》,这即是说,即使当时已有《周易》的定本,但其他筮书依然存在。此外,《左传》昭公二年韩宣子出使鲁国,于太史氏处见《易象》与《春秋》,于是说:“周礼尽在鲁矣。”出使事在儒家作“十翼”之前,此可证明卦象不是儒家所成立,同时,《易象》--书除卦象外亦当有系辞,因此,至少有一部分卦爻辞应当是由文王删定,并非完全自作。
二书筮事中,有依卦辞而说,有依卦象而说,依卦辞而说者所据亦非只是文字,于中亦其实说象,由此可知,依象解系辞是易筮所当然的事。这里可以举出两个例子。
《左传》昭公五年:“初,穆子之生也,庄叔以周易筮之,遇明夷(霆)之谦(雲),以示卜楚丘,曰:是将行而,归为子祀,以谗人人,其名日牛,卒以馁死。”(依毛奇龄句读)
这里有- -段故事,庄叔生穆子,成公十六年,穆子避难于齐国,在庚宗这个地方,跟一-妇人发生关系。到襄公三年,穆子被召归国为卿,那时,庚宗妇带着小孩来找穆子,并且献上雉鸡,穆子问:“我跟你生的小孩呢?”庚宗妇答:“已经能够献雉鸡了。”穆子便跟那小孩相认,名之为牛。牛后来当政,以谗言杀长见,又以谮言放逐众兄,及至穆子病重,牛不给他饮食,于是穆子饿死。及至昭子即位,杀牛。这里是追述穆子出生时的占筮,预言穆子的一-生。
在这里,筮人没有用卦爻辞,只对卦象作出解释,文繁不录。这是一个不用辞而只用象来占筮的例。
再举一个例。僖公二十五年:“秦伯师于河上,将纳王,狐偃言于晋侯日:求诸侯莫如勤王。使卜偃卜之,日吉。筮之遇大有(叠)之睽(量),曰吉。遇“公用享于天子’之卦也。战克而王飨,吉孰大焉。”这里是说周襄王逃到郑国避乱的故事。其时秦穆公决定迎请襄王,狐偃劝晋文公抢先迎请。晋文公让卜偃先用骨卜,卜之日吉,再用筮占,即是此事。筮占所引,是大有九三爻辞:“公用亨于天子,小人弗克。”本来根据这爻辞,已经明白显示迎请襄王吉利,可是卜偃还用卦象来解释说:“且是卦也,天为泽,以当日,天子降心以逆公,不亦可乎。大有去睽而复,亦其所也。”在这里,大有的下卦乾变为兑,乾象天、兑象泽,所以说“天为泽”。大有上卦为离,不变,离象日,所以说:“以当日”。由天变为泽,而为8所照,便可以解释为“天子降心以逆公”,第三交为诸侯,天变为泽是第三爻变,即是天子要讨好诸侯。
这个例,便是虽用爻辞,可是却仍须用卦象来详说,若不用卦象,就无法说出天子的态度,亦无法证实得到好处的是晋文公。
后来,晋侯出兵,将作乱者杀死,然后朝覲襄王,襄王设醴酒款待,并赐之以币帛,晋国的地位因此提高。
<系辞传>说象,跟<说卦传>、<序卦传>、杂卦传)的说象不同,说卦传>立本象(如天地定位,山泽通气),从而说三才,立卦德,然后演绎卦象;<序卦传>由正对、反对以明卦象,从而说六十四卦的次第及联系; 杂卦传>又由对卦说诸卦的性情,所说虽然为象的基本,但三者的涵盖面都不广,系辞传>则广。
<系辞传>不但说卦象,而且说爻,这是以上三传所未说的事。因此在<系辞传>中,实说卦、爻辞三者。所以说“八卦成列,象在其中矣”,此即说卦象,“因而重之,交在其中矣”,此即说爻象;“刚柔相推,变在其中矣”,此即说由爻变而成卦变之象;“系辞焉而命之,动在其中矣”,此即说依象系辞。三者虽然分别来说,但却有很强的联系,因此三事又可以看为一-事。所以<系辞传>是以象为主来联系卦爻辞,在说爻辞时,又根据象的变动来说,大致上说卦辞时用象的静态,说爻辞时则用象的动态,所以有“刚柔相摩,八卦相荡”、“通变之谓事”、“刚柔相推,变在其中矣”等说法。这些便大抵是<系辞传>所说的易例,这些易例可以补充〈说卦传>等三传之所未说。据说,费直说易只用“十翼”,相信<系辞传>即是他用力之所在,因为只有<系辞传>才能涵盖卦象、爻象、系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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