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图之数、洛书之数论卦的排列顺序
河图之数、洛书之数论卦的排列顺序
1.以河图之数论序
《易经》里面,河图、洛书,皆以数为主。那么,到底以河图,还是以洛书为主论次序?这又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。我认为,用河图之数论卦之序,更加合理和可行,理由有三:
首先,表现在数的功能上。在演绎河图、洛书,先天八卦、后天八卦里面,我对河图和洛书之数,曾对其异同作过专门的比较、区别。河图之数,只是序号和代号功能,而洛书之数在河图之数的功能的基础上,还侧重于量的考虑。也就是说,洛书的数的功能是三合一,最全面;而河图之数则是重点突出序号的功能。换言之,河图之数,比洛书之数,更注重于序。因此,解释"卦序〃的排序问题,当以河图之数为主。其次,表现在河图的形式上。河图之数,乃是一六合、二七合、三八合、四九合、五十合,合就是化合、化生。"卦序"的卦象,有外圭卜、内卦之分,内、外两卦相合而为一体。"卦序〃和河图的表现形式相同。反观洛书之数,则是以分为主。再次,从动、静的角度看。"卦序〃之次序,由一而二,由二而三,由三而四,相差均一,皆依次而来,整齐划一,规矩有序,此亦相对静止也。河图所言者,一与六、二与七、三与八、四与九、五与十,相差皆五,五位相得,亦相对静止也。
2.以洛书之数论变
六十四卦的"卦序",是用卦象来展示和表现的。稍前已分析,六十四卦的来源,存在着多种可能性;同时卦序〃的是四图合一的产物。这就决定了〃卦序"的排列有可能是综合河图生洛书、先天八卦生后天八卦的过程而来,或者是从四图各取所需而来,又或者是以一图为蓝本而来。那么,又应如何取舍呢?
首先,比较它们之间的演绎过程。从前面相关的内容中,已经了解了从河图演出洛书的过程,亦了解了先后天八卦的来源。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就是气生气、象化象,事物内、外之气、象并不干涉,卦象系统虽是"则"数字系统而来,但两个系统依然各自独立。"卦序"上、下经的架构,尽管与河洛、八卦的架构相似,但从演绎的过程看,河图和先天八卦,由太极生来;洛书由河图生来;后天八卦由先天八卦生来。它们之间的传承关系非常清楚。"卦序〃之中,无法找到这种明显的痕迹。因而,可以排除它们之间演绎过程具有一致性。
其次,比较它们之间的动静。河图和先天八卦,以静态为主,以对待为主;洛书和后天八卦,以动态为主,以流行为主。六十四卦的"卦序〃,对待的规律性并不明显,因此,从"则"的角度看,"卦序〃不是则河图和先天八卦之静而来。相反卦序"的前卦和后卦,各不相同的表现方式最显著(对待之卦只有乾坤、泰否、颐、大过、坎离、咸恒、损益、中孚小过、既济未济,而其余四十八卦为前后之卦并不对待)。"对待"之象,在河洛八卦当中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静态!没有对待之规律性,说明"卦序〃不是静态的。因此,解释"卦序〃应从动态入手。
再次,比较它们之间的升降、进退。河图和先天八卦,或合或分,没有差则;洛书和后天八卦,阳升阴降,一顺一逆,交替而行,周而复始广卦序〃之象,一正一反,规则无定,螺旋成序。"卦序〃与洛书、后天八卦,更有相似之处。
第四,比较它们的研究对象。它们的研究对象,都是物质的运动,但它们的侧重点各有不同。河图、先天八卦,侧重于物质相对静止运动过程中的"静中之动〃的运动状态;洛书、后天八卦,侧重于物质运动过程中绝对运动的"动中之静〃的运动状态;"卦序〃,侧重于物质实际运动过程中的"动中之变〃的运动状态。可见,"卦序"与洛书、后天八卦,在运动状态上更加接近。
第五,从河洛八卦的演绎过程的先后而论。河图生出洛书,是洛书的父母;先天八卦生出后天八卦,是后天八卦的父母。河图与先天八卦平行,洛书与后天八卦平行。按〃生生之谓易〃的含义理解,则洛书和后天八卦必有所生;按演绎的过程来说,从洛书、后天八卦直接演出"卦序〃的可能性更大。
综合上面的几点分析卦序〃从洛书、后天八卦中直接来源的可能性最大。那么,它的直接渊源又是哪一个呢?我认为,它源于洛书,理由有二:
一是〃卦序〃是四图之合而来,何者能合?气也!象不能合,惟有气能合。象生气,气化象,此谓之易。"卦序〃之象,惟有气可生之。或者有人会问,人生人,龙生龙,凤生凤,司空见惯,何言"象不能生象〃?答曰:人生人,龙生龙,凤生凤,皆须夫妇之合,夫妇之合化生太极。太极者何?气也!河图与洛书,前数不同于后数;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,前者不同于后者。之所以有此之别,皆因有太极化生的中间环节存在。世人不明先后天,根源出于此。
二是出于以数言序的需要,前面已经解释。
(三)据数定象
以数论其序•由象观其变•此是"极数定象〃之说的正解。
《系辞》曰:"极其数、遂定天下之象〃,这是"极数定象〃之说(据数定象又是一说)的由来。古今易家解说,都不知所云。其实它正是指演绎"卦序〃而言。为什么必须"据数定象〃?这是因为:气不可见,惟有象才可见,人们脱离了象•则不能感知其变;象无以论序,惟有数才足以论序。象、数可换,故可以以数论序,以卦代替数,从而使卦与序可以合二为一、合四为一,形成"卦序〃。明白这点,"卦序〃之解,已知其半矣!
(四)以洛书之数•配后天八卦之象
以洛书之数配象,到底是配先天八卦之象,还是配后天八卦之象?这又是随之而来的需要解决的问题。前面已经说过,洛书之数与先天八卦之数是绝配,按理说应当以先天八卦之卦配洛书之数才合象、数之配的意义,但事实上"卦序〃象、数之配,却是洛书之数配后天八卦。这是为什么?原来这主要是由于"卦序"的研究对象决定的。〃卦序〃的研究对象是〃动中之动",先天八卦所言者,相对静止也。以洛书的"绝对运动〃之数,配后天八卦的"绝对运动〃之象,难道这不是"动中之动〃的最佳选择方案吗?同时,这又是演绎规则决定的,因为演绎洛书的规则,与演绎后天八卦的规则,都是阳升、阴降。有了同一的规则,就不会造成思维混乱,也就更方便于解读。
当然,各位学者有兴致,不妨将洛书之数配先天八卦,这同样也是另一种"卦序〃,只不过彼此的研究对象有不同罢了。或许,能够发现失传已久的连山易、归藏易。
(五)以演绎洛书过程中的"九层图〃为蓝本演绎〃卦序〃单从洛书里,演绎"卦序〃不太方便,其升降的表现不够明显,所以,就以"九层图"为基础蓝本,幵始演绎。与此同时,也表明演易绎的过程的一贯性、连续性,各图之间紧密联系、环环紧扣。
总而言之,解释卦序这个富有挑战性的难题,当中的艰难曲折不可避免。只有综合运用河图、洛书,先天八卦、后天八卦演绎之理,表现方式、实质内容,才有可能将卦序排列之谜揭幵。具体来说,必须借助河图一六、二七、三八、四九、五十之序,以及一六、二七包含着合而化的形式和余味的内容;借助先天八卦乾至坤的质变,由剥复、女后之量变渐变而来的表达形式及思想内容,借助洛书日月之气一升一降、交替循环的组合和变化形式;借助后天八卦起震终艮的周期性规律及互反的表现形式,来讨论卦序的排列顺序。缺少任何一项,所有解卦的努力,都白费力气,徒劳无功;或者仅见其中一端,而不能总揽大局,最后得出的成果都是支离破碎,不成体系。这就是我对卦序的见解,也是我解释卦序的思路和方法。